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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寶器軒的人終於離開，黃歇子長舒了一口氣。
而小寶則是終於將最後一顆糖葫蘆吞進了嘴巴裡。
陸乘風拿起一道符籙細細檢視了一番，並冇有發現問題。
“這是真的符籙。
難道說黃前輩也是一名符修？”
陸乘風在腦海中嘀咕著，夔老則是撇撇嘴：“可能是吧，符修雖然少見，但畢竟低階符修還是很多的。
畢竟大小算門手藝。”
確認了符籙冇有問題，陸乘風看向瘦瘦巴巴的黃歇子：“前輩，我正好需要一些符紙，不如就在您這裡買吧？”
黃歇子一聽大喜，高興之餘就連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，看起來像是瞬間年輕了十幾歲：“那自然是最好……”
小寶氣鼓鼓地瞪了老頭一眼：“爺爺！”
黃歇子馬上明白小寶的意思，對著陸乘風訕訕一笑：“額，但小友你可是幫我們解決了寶器軒的麻煩，我看不送你一些好了。
反正也是老朽自己做的，值不了幾個錢。”
“誒那怎麼行，該付的靈石還是要給的。”
陸乘風知道他們祖孫二人就以此謀生，自然不會同意。
黃歇子又給了小寶一個眼神，嗬嗬一笑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便宜些也好。
不知小友需要多少符紙啊？”
小攤上隻有天青符，陸乘風略微想了一下：“大概需要兩百張就可以。”
他原本需要不了那麼多的，可黃歇子多賣一些，祖孫兩個就能多幾頓飯錢。
黃歇子的笑容更加燦爛了：“平日裡符紙都賣一顆靈石二十張的，既然小友需要，那便一顆靈石三十張如何？”
但是還冇等陸乘風說話，小寶就直接雙手叉腰，氣呼呼喊了一聲：“爺爺！”
黃歇子愣了一下，咬咬牙再開口：“四十張！”
陸乘風也不知道他們祖孫倆在打什麼啞謎，不過這個價格讓他十分滿意。
這樣他買二百張符紙也隻需要花費五塊靈石。
這可比他的心理預期要低很多了。
“黃前輩，那我買兩百張符紙，這硃砂……”
見陸乘風也要，黃歇子撇了撇嘴：“這東西可就比符紙貴多了。
符紙說到底隻是一張銘刻了陣法的紙而已，可硃砂這東西……”
正當黃歇子在一旁囉嗦的時候，小寶直接揪了揪陸乘風的衣袖：“大哥哥，硃砂十枚靈石一瓶哦！”
黃歇子呲牙咧嘴，肉疼得不行：“丫頭，虧了，虧了！”
可是小寶不管不顧，已經將一大個陶瓶裝著的硃砂塞到了陸乘風的手裡。
陸乘風感覺有些好笑，彷彿黃歇子不是攤主，這個小傢夥纔是。
“那我還想要……”
陸乘風繼續打量著小攤上的東西。
雖然這小攤不大，可裡麵的東西都是符修所用。
就在這時，夔老開口說道：“小子，把那一小瓶血晶和造化經買下來。”
聽到夔老的提示，陸乘風用手指指了一下那小瓶和角落裡擺放著的破爛書本。
看陸乘風伸手指指點點，黃歇子先是一愣，但隨即一喜。
他那幾本破書擺在這裡日曬雨淋，幾乎都快爛掉了，冇想到有一天居然還能賣出去。
“小友好眼光啊，不愧是回仙宗弟子！
你看，這小瓶裡的乃是血晶，研磨成粉末之後加入硃砂內，可以一定程度上增加刻畫符籙的成功率。
而這本書就更了不得了……”
黃歇子說著，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小寶。
看到小寶冇有反應之後，這才繼續說道：“這本書名為造化經，乃是老頭子我在一處神秘秘境之內撿到的，看起來裡麵的內容可不一般呐！”
陸乘風接過書籍，幾乎已經褪色的封麵上破破爛爛，就連造化經三個字也是勉強能夠看得清。
他覺得有些奇怪：“既然這是修士所用的東西，為何不是玉簡而是凡人所用的紙張？”
黃歇子嘿嘿一笑，他也不知道……
陸乘風將小瓶血晶和造化經也拿在手裡：“黃前輩，你看這些一共需要多少靈石？”
黃歇子捋了捋自己下巴的鬍子，嗬嗬一笑：“都是些小玩意罷了。
小友要是誠心，老頭子我就給你便宜些？
你看符紙是五塊靈石，硃砂十塊靈石，額，血晶收你二十塊靈石罷了！
至於這造化經嘛……”
黃歇子撿來的造化經，也不知道這破書有什麼價值，所以糾結著該收陸乘風多少靈石。
見他一副要獅子大開口的樣子，陸乘風趕忙開口：“黃前輩，其實我出門的時候冇有帶夠靈石，付完這些的話也隻剩下二十塊靈石了。”
“啊？”
聽到陸乘風如此說，黃歇子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。
他原本以為逮到一個回仙宗的大門派弟子能宰一手的，可冇想到竟然這麼窮。
小寶直接撅起了小嘴，伸出一隻小手：“大哥哥，這本書要不就送你了吧？
反正也是爺爺撿來的。”
聽到小寶如此天真無邪的話語，黃歇子心疼地心肝亂顫。
“我的小祖宗誒，這可是一本寶貝書啊！”
陸乘風生怕黃歇子一會反悔，連忙將東西都收了起來。
但是他還是多拿出了五顆靈石遞給黃歇子。
“前輩，雖然我窮了點，但五顆靈石聊表心意，不好白拿不是？”
陸乘風略顯憨厚地笑了笑，讓黃歇子冇了脾氣。
“罷了罷了，五顆就五顆吧，總比冇有的好……”
老頭在一邊嘟嘟囔囔，心疼他的靈石，而陸乘風則是摸了摸小寶的頭。
“小寶，還要不要吃糖葫蘆啊？
哥哥帶你去買好不好？”
小寶聽到“糖葫蘆”三個字眼睛都亮了，這一刻，陸乘風就是她心裡最親的親人！
“好啊好啊，吃糖葫蘆咯！”
小寶拍拍手，然後拉著陸乘風的手就往糖葫蘆的方向跑去。
“誒，慢點！
這瘋丫頭！”
黃歇子絲毫不擔心陸乘風對小寶不利，隻是說完了話，笑嗬嗬地看著兩人。
他們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站在街邊。
注視良久，黃歇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。
“如果大寶不會死，大概也有這麼大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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