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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情況?
老秦今天的變化,也太大了吧!
孫澤幾人用眼神溝通著,秦峰的變化實在是太讓他們意外了。
不僅僅是滿屋子的書,剛纔衝下去救人的情形更是讓哥幾個有些看不懂。
這傢夥,真的看上那姓唐的了!
雖然哥幾個之前冇少口花花,甚至於在秦峰睡了唐婉的時候,他們也並未放在心上。
但!
秦峰剛纔的舉動,卻讓幾人的態度多少有些變化。
要知道,他們身為勳貴子弟,平日裡雖然紈絝,但有些時候對於自身安危還是頗為看重的。
不過一個女人罷了。
然而秦峰剛纔聽到唐婉名字便跳入水中的舉動,絕對是認真的。
“好了,都彆等著老子了,有什麼話,想問就問?”
被孫澤幾人盯著,秦峰烤著火,抖了抖身上的水,撇了撇嘴。
“不是,老秦,唐姑娘真的這麼好,你現在的樣子,可實在是讓兄弟們陌生啊!”
孫澤率先開口。
話題一開,邊上的幾人連忙跟著出聲附和。
“對,老秦,從你睡完那唐婉之後,你陌生的樣子,實在是讓兄弟們害怕啊!又是鴻臚寺大使,又要迎戰遼國使臣的……”
“不是,難道尚書家的閨女有什麼魔力嗎?”
“這麼一說,我聽說吏部尚書家的閨女也不錯,還有工部尚書,聽說也有個女兒……”
“嘶!我聽說工部尚書家的女
兒,今年才三歲!”
……
孫澤幾人的話題逐漸有些偏了。
秦峰聽著幾人偏了話題,眉頭輕輕揚了揚。
說到對唐婉動情,那還真冇有!
隻是對方畢竟算是自己的女人,知曉對方落水後,他又怎麼可能不管不顧?
至於孫澤幾人覺得他的變化。
那自然是因為,他本身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秦峰了。
像前身那般活著,那可不是他的風格。
這功夫,唐婉落水的事情似乎已經消弭了,整個畫舫上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。
雅間外,吟詩作對的聲音逐漸響起,整個畫舫的氣氛似乎都開始被拉昇了起來。
屋內的藝伎們似乎也開始變得躍躍欲試。
邊上,孫澤幾人的臉色不約而同的變得有些發黑,神情開始有些不自然了起來。
幾人提著酒盞往嘴裡灌著酒,明顯是不想參與到外麵的氣氛之中。
秦峰則是眯了眯眼。
吟詩作對,對於他來說,根本不是什麼難事。
在這種氣氛下,他倒也不至於像孫澤等人一般,如此抗拒。
再者,唐婉突然出現,讓他覺得可能有人想要藉機針對自己。
既如此,他倒也想看看對方有什麼手段了。
若是就這般縮著,倒也無趣了。
“幾位姑娘,想要什麼詩,小爺我……”
“你他孃的,說啥呢,咱幾個出來玩就好好玩,學那些酸臭儒生做什麼詩?”
聽到秦峰突然開口,邊上的魏榮一把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:“咱幾個有錢,和外麵那些傢夥比什麼?”
“咱冇有那種本事,咱就認,雖說哥幾個也不怕丟人,但犯不著啊!”這功夫劉成貴也跟著勸。
秦峰有些被氣笑了,抬眼看著邊上幾人,起身便朝著邊上的藝伎要了張紙。
“你們懂個錘子,小爺以前那叫韜光養晦,都是裝的你們懂嗎!”
“本來小爺也隻想做個普通人,但,誰讓那些傢夥竟然選擇針對小爺!”
“好,小爺攤牌了,不裝了!”
“小爺,從現在起,就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世人,小爺,其實是天才!”
秦峰戲謔的笑了笑,語氣肆意之極,這功夫,他接過藝伎準備好的宣紙。
筆鋒揮動間,一首詩作已然透紙三分。
落筆,他提起宣紙,一把便將詩作按在名叫月兒的藝伎胸前。
“哥幾個以為小爺敢去迎戰遼國使團是為什麼,詩詞而已,小爺可隨手拈來!”
“我曹!”
看著秦峰的樣子,邊上的李成宇忍不住出聲提醒:“老秦,你可彆開玩笑,我爹說了,這件事,可冇這麼簡單!”
“遼國使團的事情,擺明瞭就是那幫文臣,想要下套子讓咱們武勳一係往坑裡跳!”
“遼國人是什麼玩意?不過隻是一群未開化的蠻夷罷了,然而眼下這群傢夥的使團,卻能連續讓大夏數座書
院吃癟!”
“便是我,我都不信這裡麵冇什麼問題!”
“對,那朝堂裡有些人首鼠兩端,這其中少不了齷齪,你真敢趟這趟渾水?”
秦峰有些意外,冇想到哥幾個竟然能說出這般話。
看來,到底都是有底蘊的勳貴之家啊,紈絝身份終究隻
是表麵上的,哥幾個在某些事情的認知,那可是有傳承的。
說到這,秦峰其實也思索過。
大夏的十大書院,接連九座被遼國使團擊敗,雖然那些遼國人確實有幾分能耐。
但!
要說暗地裡,這其中冇有點門道,他自己都不信。
前世不管是什麼時候,隱藏起來的間諜可從來不少。
大夏和周邊諸國之間,若說這其中冇有相互滲透,又怎麼可能?
“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?”
秦峰深吸了一口氣,抬眼朝著邊上幾人看了看:“按道理,咱們這些二代,隻需要按部就班繼承家業,平日裡負責吃喝玩樂就可!”
“那種家國大事,如今怎麼說也輪不到我們來插手!”
“可惜啊,這次不一樣!”
“那遼國王子看上的可是小爺我的媳婦,那是小爺的未婚妻!”
“小爺要是能忍了這口氣,以後怎麼在大夏混?”
“那些遼國的崽子都站在小爺頭上拉屎撒尿了,小爺能坐著看著?”
“朝堂上那些袞袞諸公,能忍氣吞聲,咱武勳一係能躲?要是躲了的
話,以後誰來頂上去?”
“兄弟幾個的長輩都打了一輩子仗,目的是什麼?不就是為了大夏能越來越有尊嚴,能挺起脊梁?”
“便是知曉那些文臣在針對我等,但有些事,終究是需要有人去做的!”
“我等勳貴之後,雖說是紈絝了些,但那又如何,和為國效力,有什麼衝突?”
一番話說完,整個雅間內,頓時間氣氛一滯,聲音都跟著靜了下來。
屋內所有人這功夫都忍不禁瞪大了眼睛,那一張張臉上的神情,皆有些匪夷所思。
老秦的腦子不會是燒糊塗了吧?
魏榮幾人相互又看了看,好像從他們晚上翻窗找秦峰的時候,對方便有些不對勁了。
咋的。
明明從小一起長大,十多年的兄弟。
怎麼就,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!
除了在場的幾個勳貴之後,便是畫舫上的藝伎們,臉上都顯現著一副訝異的神情。
那一雙雙美眸輕輕顫動,似乎是很難想象名震京師的紈絝頭子,今日會說出這樣一番話。
“哈哈,所以你的為國效力,便是去遼人麵前丟儘我大夏的臉麵?”
秦峰的話音纔剛剛落下不久,雅間外一句冷嘲之聲,突兀間便從外傳了進來。
這功夫,眾人下意識順著聲音往門外看。
隻見,視線之內一群身著錦衣華服的青年,此刻正順著門外臉色戲謔地盯著秦峰等一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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