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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利小說 > 開局一個小院,我招贅夫君封侯了 > 安葬

安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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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果然還是猜到了吧,畢竟四天前那人來送信的時候,老人正好坐在院子裡。

“祖父,我不急著嫁,我想再陪陪你。”

秦安安撒了個嬌,想矇混過去,她這兩天心裡也慢慢有了個計劃,隻是怕老人反對,才一直壓著冇說。

“傻丫頭啊,我還能活幾天,等我也走了,你一個姑孃家,冇個人撐腰,要被人欺負的啊!到時候彆說招贅了,嫁人怕也找不到個好人家…”

秦安安看老人不僅冇鬆口,情緒還有些激動了起來,立刻放軟聲音哄道。

“祖父你彆急,我明天就去王婆那裡先問問,相看人家也要些時間的,總要祖父幫我好好選選的。”

秦安安想著,反正以老人的身體明天也不能真陪自己大老遠跑去東街,大不了自己明天出去一躺,差不多等夠時間了再繞回來,告訴老人王婆讓回家等訊息就是了。

老人聞言總算不再提她嫁人的事,開始說起秦安安的父母,說這兩人怎麼這許久也不帶個信回來,也不知現在在哪座城裡…

秦安安不敢接話,聽著老人絮絮叨叨的念著,開始還能聽清說的什麼,後來聲音越來越小,隻能分辨出零星幾個發音,最後突然聲音一停,周圍徹底安靜了下來。

秦安安偏頭,看向倚靠在牆上一動不動的老人,胸口一悶,心下有些發沉。

“祖父?!”

秦安安試探著叫了一聲,老人安靜的靠在那裡,冇有任何迴應,秦安安又叫了一聲,慢慢坐起了身,指尖觸上老人的手腕。

手下感覺不到脈搏,係統也冇有發出任何聲音,秦安安試了試自己的手腕,清脆的叮咚聲立刻在腦中響起,最後的希望破滅,秦安安收了手,靜靜的看著老人的臉。

鼻子一陣發酸,才認識三天的老人,明明心中也冇有太多的不捨,眼淚卻無法抑製的滾落下來,落在破舊的灰白色被單上,暈出一個個深黑色的圈。

就像行走在一片茫茫的黑暗中,舉頭四望突然發現自己又變成了孤身一人。

哭夠了,秦安安想了想自己這兩天瞭解到的情況。

大祈朝的女子是不能單獨擁有財產的,若是被人知道自己成了孤女,彆說這處院子了,就算是自己的終身大事,也多的是人想來做主。

擦乾了眼淚,秦安安起床穿了衣服,給老人也穿好了往常的衣服。

天還冇完全亮,秦安安就揹著老人出了門,和路上撞見的鄰居如常的打著招呼。

巷口早起擺攤賣饅頭的肖嬸兒麵露擔憂的看過來

“這是怎麼啦?!”

秦安安麵色有些焦慮的開口

“祖父病了,昨夜咳了一宿才睡著,我不放心,想著去醫館早早排個隊,請大夫給看看。”

快到中午時,秦安安艱難的推著張板車出了東城門,朝著不遠處的黎山走去。

板車上放著口薄得透光的薄皮棺材,棺材邊還放了把鋤頭。

棺材是秦安安去棺材鋪花了一兩銀子買的,借板車和鋤頭的押金壓了二兩,等安葬完了老人再回去拿。

這山秦安安不知道是上京哪家貴族世家的產業,但看著從山腳到半山腰都有人建墳,想來應該不多她一個。

雖不懂什麼風水,但直覺高些的地方老人應該更喜歡,於是費力的推著板車上了山路,直到車實再推不上去了才停下來。

現在應是剛入秋,在山下還不覺得,現在上了山便覺得有些涼意,樹上的葉子也開始泛黃。

一陣風吹過,秦安安打了個哆嗦,搓了搓手臂,選了個視野開闊些的地方開始挖坑。

“蕭雲辭,你都不管管嗎?這可是你們將軍府的山,一個老乞丐,還有資格葬你家祖墳旁邊?”

山頂的觀景亭裡,一個黑衣公子聽著身邊搖著摺扇的白衣公子抱怨。

“陸旭,彆小了看任何人,這老人和他那孫女都有些本事,不過山腳多葬個人而已,若不是派人查了他們確實不知,我還真當事情暴露,他們是那昏君派來試探我的探子。”

“這也太玄乎了些,這世上還真有人能窺破天機不成?”

那個叫陸旭的白衣人仍舊不滿的嘟囔。

“能不能窺破天機我不知道,不過僅憑號脈就能知道我中了什麼毒,那女子的醫術卻是不簡單。”

蕭雲辭撓有興致的看著秦安安費力的清理完地上的枯枝,又提著鋤頭比劃著大小挖了個淺坑,累得氣喘籲籲的坐在一旁休息。

這樣吃不飽穿不暖的平民,他見得太多了,這還是冇打戰,等打起戰來,最早死的便是這樣的人,尤其她還是個冇了家人庇護的女子。

秦安安挖好坑把老人葬了,才發現四周已經完全黑了,想起老人說這山上有吃人的山貓子,秦淼收了鋤頭,推了板車匆匆往山下趕。

一路小心提防,山貓子倒是冇遇上,卻在轉過一個路口時,冷不防從旁邊的樹林裡射出支箭來。

箭矢從秦淼的眼前飛過,帶起一陣破空聲,竄進了對麵的樹叢。

秦安安嚇了一跳,腳步一頓,看向箭矢飛來的方向。

今晚是個滿月,月色極好,藉著月光,秦安安看見路邊一棵大樹的樹枝上,站了個身穿黑衣的年輕公子。

雖然換了衣服,但秦安安卻對他印象十分深刻,一眼便認出這人正是昨日才被自己診出中毒的年輕公子。

那人此刻正一手握弓一手探向身後的箭袋,冷著臉看著自己的方向,眼神中透著殺意。

秦安安不過一愣神的功夫,又一隻箭矢射出,擦著自己臉頰飛過,削掉了秦安安鬢角散落下來的一縷頭髮。

秦安安慌忙轉身,心下狂跳,丟下車子,隻提了板車上的鋤頭就朝著山下一路飛奔。

蕭雲辭皺了皺眉,他回祖宅來住這十多天,這黎山上的猞猁已經被自己射殺了大半,但剩下的這幾隻纔是最精的,剛纔那隻竟用了他兩箭才射死。

那小姑孃的反應也讓他有些費解,自己好心救她一命,她明明看到了自己,不來道個謝也就罷了,怎麼還一副見鬼了的模樣,自己頂著這張臉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。

想到臉,蕭雲辭才意識到不對,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易容,尷尬的輕咳一聲,是了,他忘了,他現在頂著的可不是自己的臉了,這張臉好像確實長得有些凶。

一口氣跑回東城門,城門早已經關了,秦安安心下不寧,抱了鋤頭,瞪著眼睛,靠坐在城牆下,直等到第二日城門打開。

城門一開,秦安安就直奔棺材鋪,敲開了還關著的店鋪門。

板車丟了自然是要賠錢的,但秦淼不敢再回那山裡,隻能安慰自己破財消災,反正也是那人給的飛來橫財。

老闆看秦安安可憐,原本想留個秦安安的名字住址,萬一車還能再找回來,可秦安安堅定的搖頭拒絕,賠了一兩銀子的車錢,拿了退回來的一兩銀子押金匆匆出了棺材鋪往回走。

“安安回來啦?怎麼一個人?”

秦安安剛走到巷口,路邊賣饅頭的胖大嬸便開口叫住了人,秦安安立刻迎了上去開口

“肖嬸兒,大夫說我祖父病得有些重,要在醫館那邊住一段時間,我昨晚守了一夜,今早趕回來收拾些東西再過去。”

“那可要小心著些,這入了秋啊就是容易咳嗽。”

秦安安點頭

“嗯,嬸子說的是,麻煩嬸子給我拿四個白麪饅頭,我再自己回去煮些菜湯,一會兒好一起帶過去。”

“好嘞,有什麼要幫忙的說一聲,你這父母還冇回來,祖父又病了,一個小姑孃家家的,難為你了。”

肖大嬸邊說邊拿了四個饅頭遞過來,秦安安接過來拿布包了,抱著進了巷子。

掏了鑰匙出來開門,剛推開門,背後就響起了隔壁廖大孃的聲音

“安安啊,肖老爺子怎麼樣了?看你這表情,彆是要不好了吧?”

秦安安轉頭,對上了剛推門探頭出來的廖大娘,心中冷笑,這是專程在這兒等著的吧,看個後腦勺還能看出表情不好來了

“廖大娘說得哪裡話,我不過是不放心祖父,讓祖父在醫館多住兩天,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要不好了?這話要是被彆人聽了,還以為廖大娘是盼著我祖父死呢!”

廖大娘聽了秦安安這理直氣壯的口氣,麵上露出些失望的神情來,接著推門走了出來,湊到秦安安跟前,擺出個過來人的架勢開口

“安安啊,大娘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這住醫館一晚上可得不少錢吧?秦老爺子年紀也大了,這大年紀的人,就算去了,那也是喜喪…”

秦安安實再聽不下去了,開口打斷,看著廖大孃的眼神裡彷彿帶了刀

“廖大娘,我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安安是被家裡當人好好養著長大的,乾不來這畜牲乾的事兒!”

話落便抬腳進了院子,嘭的一聲關上了院門

“不識好歹,呸!活該以後被賣出去做小!”

秦安安冇再管門口高一聲低一聲的咒罵,拔了院子裡的一顆青菜,又去灶台邊燒了火,煮了個菜湯。

拿瓦罐裝了,上麵拿布蒙好,放了個饅頭,又蓋了隻碗,提著出了門。

門口的廖大娘已經罵歇著了,站在自家門口與箇中年婦人說話,秦安安隱隱約約的聽見

“…不會過日子…,養壞了…冇規矩…”

秦安安抬頭看過去,正對上廖大娘心虛的眼神。廖大娘乾笑一聲開口

“安安要出去啊?”

秦安安點頭

“嗯,給祖父送飯,廖大娘,安安懂的規矩少,但也知道說話要講良心,昧良心的話說多了要遭報應的。”

看著廖大娘閉了嘴,才轉身朝著巷口走去。

下午秦安安又去了東市,問了幾個路人,找到了一家開在偏僻巷子裡的紙紮店。

“老闆,我要個身子和四肢分開做的紙人,連接的地方彆固定死了。”

秦安安不方便細說,手上比劃著和老闆說自己要的紙人模樣。

紙紮店的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男人,光著膀子坐在店門口,手裡拿著把小刀利落的劈著竹條,聽完秦安安的描述頭都冇抬的問。

“小姑娘,你是要那種手腳都能活動的是吧?有些講究些的人家也會要這種,我這兒都能做,但那種要貴些。”

秦安安心裡鬆了口氣,點頭開口

“對,我要的就是那種,多少錢?我能先看看嘛?”

老闆停了手上的動作,轉頭朝店裡喊了一聲

“三兒!讓你師孃出來一趟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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