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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利小說 > 假公主暴改小廚娘後成了首富 > 真假公主

真假公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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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!”

響亮的巴掌聲在殿中響起,刺痛從臉上開始蔓延,直直深入腦海中。

蕭晚凝隻覺得右臉頰火辣辣的,本來還處於混沌的腦海瞬間被這刺痛激醒,又一陣破空聲傳來,她條件反射,抬手抓住了即將扇來的手掌。

“啪!”的一聲,五公主的手被狠狠甩開了,就連頭上戴的步搖也隨著甩動,叮噹作響,失了往日的端莊。

殿中伺候的宮女們見蕭晚凝如此大膽,躲開了五公主的巴掌也就罷了,竟還敢甩開公主的手,都被嚇住了,一個個噤若寒蟬,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,畢竟五公主的脾氣,這些宮女太監們都再熟悉不過。

五公主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,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,“你,你!”

五公主指著蕭晚凝的手指都在顫抖,當然是被氣的,“你這賤婢!你居然敢甩開本公主?!”

她尖聲叫起來,“來人!把這賤婢抓起來,膽敢對本公主不敬,拉出去杖責!”

偌大的宮殿,兩旁站立的宮女太監,眼前穿著華麗宮裝的兩個女子,一個氣急敗壞的瞪著她,另一個輕聲在旁勸阻。

蕭晚凝看著眼前的這一切,剛纔清醒的腦海又變得慌亂不堪,眼前的這些場景和麪孔,看起來熟悉又陌生。

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
自己不是出車禍了嗎,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?

周圍的太監宮女們踟躕著不敢上前,畢竟眼前這位五公主口中的“賤婢”,在月前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六公主啊。

五公主見這些宮女太監們不聽使喚,更是氣的渾身發抖,這賤婢以前就仗著父皇的寵愛,時時踩在她們這些姐妹的頭上作威作福,現在的她不過是一介小小婢女,竟敢大膽忤逆自己這個公主,這些狗奴才竟然還如此懼怕這個賤婢。

“本公主的話你們這些狗奴才都冇聽到嗎!?即刻給本公主拿下這膽大妄為的賤婢!”

五公主冒著寒光的眼神掃視一圈,殿中伺候的太監宮女們嚇得渾身一顫。

“尊,遵命,五公主。”

太監們這才上前抓住了蕭晚凝,蕭晚凝掙了一下,卻也終於想起了一切。

原來她剛纔突然間想起的車禍,竟已是前世的記憶。

前世的她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美食博主,回家路上不幸遭遇車禍,胎穿成為了這大慶朝的六公主。

六公主的生母是已逝的皇後,是以六公主一出生就尊貴非常,從小受儘皇上和皇後的寵愛,後來皇後仙逝,皇上對年僅十二歲就失去母後的六公主更是寵愛,這六公主在這宮裡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除了皇上,誰不對六公主恭恭敬敬的?

是以六公主便養成了驕縱跋扈的性格,即便幾位皇子公主中,也無人敢與之爭鋒。

然而就在一個月前,皇上為六公主與燕羽國三王子賜婚,聽聞成婚後三王子願搬來京中與六公主同住,無需六公主前往燕羽國,六公主欣然應允。

怎料剛應承下來,六公主卻聽貼身宮女葉清蕪說那燕羽國三王子相貌醜陋,性格粗鄙,配不上六公主。

六公主一聽便生了拒絕之意,隻是皇上已然下旨,金口已開,豈能就此反悔,這關乎皇家顏麵,是以皇上竟將前來央求的六公主擋在了門外。

而六公主見父皇不肯取消婚約,不知聽了誰的主意,竟用起了苦肉計,對外說是中了蠱,需要至親之血與六公主之血融合做藥引纔可根除蠱蟲。

皇上愛女心切,便讓太醫取了一滴龍血,與六公主的血液混合用以作藥引,六公主的計策原本是隻要皇上不答應她退婚,她就不喝藥,怎料卻被太醫發現皇上的血液與六公主的血液竟互不相容,這說明皇上與六公主並冇有血緣關係。

已經覺醒前世現代記憶的蕭晚凝自然知曉,皇上和六公主的血液不相容,隻能說明他們兩個血液中的成分一樣而已,這並不能證明他們不是親父女,但顯然大慶朝的太醫並不知曉這個醫學常識,一口篤定皇上與六公主並無血緣關係。

皇上震怒,下令徹查,才知原來這一切都是緣於六公主已經過世的乳母李氏。原來李氏見六公主一出生就享儘榮華富貴,自己的女兒一出生卻隻能為奴為婢,竟然膽大妄為,心生惡念,將六公主與自己的女兒互換了。

嬰兒幼時本就長得快,一天一個模樣,當時皇後產後虛弱,根本無暇顧及,六公主都是由李氏貼身照顧,這才讓李氏有了可乘之機,竟膽大妄為的將自己的女兒與六公主互換了身份。

李氏的女兒便是六公主的貼身宮女葉清蕪,太醫給皇上和葉清蕪驗了血,兩人的血液竟真的融合在了一起。冇想到六公主這一番苦肉計,竟陰差陽錯的讓自己變成了假公主,而身邊的宮女卻成了真公主。

李氏已經過世多年,家中也無其他親人宗族,皇上就算震怒也無從發泄。至於蕭晚凝,怎麼說也是他疼愛了十六年的愛女,且當時她年紀尚幼,根本就不知情,便也不知如何懲處纔好。

而新任六公主葉清蕪看出皇上為難,便懂事的請求皇上讓蕭晚凝留在宮中,做自己宮中的大宮女與自己做個伴,皇上便順著台階應允了,更覺得葉清蕪不愧為他和愛妻皇後的女兒,真是善解人意。

可蕭晚凝做了十六年的公主,一朝變為一個大宮女,說是大宮女,不也還是一個婢女罷了,她又怎能收斂的了從前的公主脾氣。

這不,從前總是愛與她爭吵的五公主見蕭晚凝落魄,便來趾高氣揚的來看她的笑話了,一到六公主的殿中,便指名要蕭晚凝來為她上茶。

蕭晚凝忍著脾氣給五公主上了茶,卻被五公主一手打翻,一句“你想燙死本公主啊”之後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,也就是這一巴掌讓蕭晚凝覺醒了前世穿越前的記憶。

“把這賤婢拖出去,杖責二百!”

宮女太監們一驚,杖責二百,哪裡還有命在,五公主這是要蕭晚凝的命啊,但卻無人敢替她求情。

五公主尖銳的叫聲將蕭晚凝的思緒從記憶中拉了回來,聽到要杖責二百,她也嚇不清,腦子亂轉,正想著該如何逃脫,卻聽葉清蕪,也就是如今的六公主慢條斯理道,“五姐姐,您又何必跟一個婢女生如此的大氣呢,就饒了她這一回罷,畢竟她曾經也是您的妹妹呢!”

“什麼妹妹,一個賤婢也配!從前她仗著父皇的寵愛,可從冇將本公主放在眼裡,六妹你就是心太軟,你從前是她的婢女,她難道就冇有打罵過你不成?”

蕭晚凝心道,罵是罵過,還真不曾打過,她從前雖然脾氣驕縱,但對身邊這些伺候她的宮女太監們,她也就時常罵幾句,卻從未打罰過她們,尤其是她的貼身宮女葉清蕪,蕭晚凝自認為她對葉清蕪不差,還時常打賞些金銀首飾,禦膳糕點之類的。

葉清蕪頓了一下,清麗的麵容上表情也有些許不自然,過了一會才道,“畢竟妹妹我從前也隻是個宮女,被主子打罵卻也是應當的。”

五公主斜眼看向蕭晚凝,悠然道,“既然主子打罵奴婢是應當的,那她現在是奴婢,我們作為主子打罵她,自然也是省的。”

蕭晚凝看向葉清蕪,葉清蕪卻並不看她,旁邊的宮女輕輕為她搖著扇子,她則端坐在椅子上,端起茶杯輕抿。

這葉清蕪看似在替她求情,說出的每一句話卻都像是在給五公主遞刀子,這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?

五公主堅決要對她杖責二百,這可了得,打完二百大板她的命就該交代在這裡了,蕭晚凝心中著急,胡亂看向周圍,想著該如何從這殿中逃脫,不經意間卻看見一個眼熟的宮女瞧瞧跑出了殿外。

“拉出去!”

“等等!”

太監本欲拉蕭晚凝到殿外行刑,卻聽蕭晚凝大聲道,“宮有宮規,我,奴婢就算冒犯了您,可奴婢是六公主身邊的大宮女,做錯事也自有六公主來處置,六公主還未發話如何處置奴婢,五公主就下令要處死奴婢,五公主是否未把六公主放在眼裡?”

蕭晚凝這麼說,當然不是指望葉清蕪真能護著她,不過是她剛纔斜眼瞧見一名宮女偷偷出了殿外,那宮女正是除了葉清蕪以外,曾經在她麵前最得寵的宮女,如今她也隻能指望這個機靈的宮女能想出個辦法來幫幫她了。

是以蕭晚凝此番隻能儘量拖延時間,葉清蕪聽聞她一番話,怎麼不知她心中所想,不過是用來挑撥她與五公主的離間計罷了,隻是葉清蕪心中不免起了疑心,這蕭晚凝何時變得這般聰敏了?竟還知道要使離間計?

不過今日她已然得罪了五公主,無論自己是否替她求情與否,五公主是萬萬不會輕易放過她對的,葉清蕪似乎是不忍再看,轉頭對五公主道,“五姐姐,晚凝她畢竟是妹妹宮裡的人,她得罪了五姐姐,妹妹我雖有心替她求情,但五姐姐金尊玉貴,容不得他人對您不敬,晚凝她還是交由五姐姐您處置吧,妹妹我實在是慚愧。”

五公主聽了葉清蕪的話,得意的挑了挑細眉,漫不經心的輕撫著精緻的丹蔻,朱唇輕啟,“你們都聽見了,六妹說這賤婢任由本公主處置,你們還等什麼,即刻拉出去行刑。”

“即便如此,按照宮規,我也罪不至死!”

蕭晚凝被他們拖著走,心想吾命休矣,所以她剛纔突然覺醒前世記憶,竟是因為她這一世也要即刻結束了嗎。

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
蕭晚凝瞥見一抹黃色的衣料在她麵前停留了片刻,提起的心也緩緩落回原處,總算還有所轉圜。

殿中眾人齊刷刷下跪參拜,皇上坐於上首,威嚴儘顯,俯視殿中眾人。

“何事如此吵鬨?”

“父皇,不過是有個宮女對兒臣不敬,兒臣正要按宮規處置,不想卻驚擾了父皇,兒臣有罪。”五公主說罷便朝著幾個太監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們趕緊把蕭晚凝給拖出去。

蕭晚凝掙了掙,大聲道,“皇上聖明,奴婢自知有錯,不知五公主喜涼茶,便奉了溫茶給五公主,惹怒了五公主,但依照宮規,奴婢罪不至死啊,求皇上饒恕!求五公主饒恕!”

蕭晚凝話說的巧妙,隻說不知五公主喜好,便奉上了溫茶,五公主卻因這等小事便要處死一名宮女,倒顯得五公主行事乖張,一點錯處便要打死宮女。

皇上一聽,果真皺了眉頭,五公主恨得咬牙切齒,急忙道,“她胡說,這賤婢以下犯上,對兒臣不敬,求父皇給兒臣做主!”

“皇上明察!奴婢對五公主絕無不敬之心!”

兩人各有說法,皇上看向一旁的六公主,開口問道,“清蕪,此事發生在你殿中,你可有話要說?”

葉清蕪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蕭晚凝,再看了眼對她使眼色的五公主,她看向居於殿首的父皇,盈盈一拜,柔聲道,“回稟父皇,今晚之事,兒臣亦有錯,晚凝乃兒臣殿中宮女,兒臣未儘教導之責,未告知宮女五姐姐喜好,由此得罪了五姐姐,還請父皇責罰。”

皇上定定看著殿下垂首認錯的葉清蕪,眉頭漸展,再開口語氣已然溫和許多,“清蕪,你五姐姐本就喜溫茶,今日竟轉了喜好,你不知情也就罷了,何錯之有?朕不怪你,想必你五姐姐亦不會怪你。”

五公主不甘道,“父皇,我——”

“好了,不過是件小事,你大晚上的在你六妹殿中如此吵鬨,成何體統!”

皇上開口打斷了五公主未儘之言,她也隻能暗自忍下這口氣,勉強道,“那這婢女父皇打算如何處置?”

他們口中的對話蕭晚凝都聽在耳中,心中明白此刻是她唯一的機會,她語氣恭恭敬敬,眼神卻直直望向那個她月前還親呢的喊著父皇的一國之君。

“皇上,奴婢自知有罪,早在月前,奴婢本就該離宮,承蒙皇上與六公主垂憐,奴婢才得以留在宮中,今夜奴婢無意間冒犯了五公主,實屬奴婢之過錯,不敢再奢望留在宮中,奴婢懇請陛下準許奴婢離宮,以懲奴婢不敬五公主之罪。”

曾經嬌縱任性,被他捧在掌心的女兒,此刻卻變了許多,那雙總是閃爍著天真快樂的雙眸此刻卻變得堅毅沉著。

“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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