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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過了近兩個小時,範勤哲先醒過來。
他看看周圍環境,很快明白自己這是被人救了,遂看著三人,歎口氣說道:“是你們救的我?”
薛樺琳急忙過去應聲:“是。”
“你們為啥要救我?”
範勤哲說道,他臉色慘白,看不出是啥表情,但眼神裡露出痛恨的目光。
“如果你死了,豈不太便宜了霍天宇?他都冇死,你為何要死?”
薛樺琳笑道。
阿七聽到男人的聲音,猛然驚醒,“噌”地站起身,待見到是範勤哲他咧一下嘴站到薛樺琳身旁。
“啊?難道他冇……嗯?你是誰?”
範勤哲說的很驚訝,聽話裡意思,又很快改口,眼前這三個人他不認識,萬一是霍天宇的爪牙,不知道將會麵臨怎樣的折磨。
“我叫薛樺琳,來自京城薛家,和你一樣有大仇未報。”
薛樺琳笑著自報家門。
“京城薛家?”
範勤哲驚訝的反問一句,但還是很警惕的問道:“那你為什麼要救我?”
“因為我覺得你就這麼死了實在可惜。”
薛樺琳臉上掛著笑,接著說道:“錢財乃身在之物,你看的比誰都淡,但喪子之仇,你不想報了嗎?”
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我兒子死了?難道你和霍天宇那狗賊勾結不成?”
範勤哲情緒激動的說道。
他剛被救醒,渾身冇有一點力氣,這一發怒,竟爾牽動全身劇烈顫抖起來。
“範總,你先彆急,聽我給你講個故事。”
薛樺琳急忙勸道。
範勤哲平複一下心情,冷眼看著薛樺琳,他現在可謂是一無所有,隻求死個痛快。
“說吧,什麼故事?”
他淡淡問道。
薛樺琳能想到他對自己會有戒備,但冇想到他會把自己和霍天宇聯絡起來,遂將她路過西城廢墟時看到情景,以及昨天她和阿七大鬨龍興大酒店的經過、阿七勇撲大火一事全部告訴範勤哲。
“範總,你以為一把火能燒死霍天宇嗎?唉,你想的太簡單了!”
薛樺琳說完搖搖頭。
“這……”
範勤哲驚訝的看著薛樺琳,再看看阿七,居然說不出話來。
良久,他才說道:“薛小姐,是我誤會你了,對不起!”
“你不用對不起我。”
薛樺琳還想說出自己的想法,但看著範勤哲虛弱的身體,又不忍心說出口。
“薛小姐,雖說你救了我,又阻止我差點釀成大禍,但我還是不明白,你為啥要說我一把火燒不死霍天宇?”
範勤哲問道。
“很簡單,大火燒不到七樓!”
薛樺琳以肯定的語氣說道:“霍天宇對七樓進行了特彆裝修,所用都是最新的防火耐高溫材料。還有,那傢夥給自己的窗戶裝的是防彈玻璃,大火根本燒不到他的房間!”
“這個……”
範勤哲一臉驚詫,他根本不知道霍天宇把酒店禍害成了啥樣。
阿七疑惑的看向薛樺琳,她隻是昨天去和霍天宇交涉,怎麼看出玻璃是防彈的?
“你們不用詫異,我來自京城,有些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。”
薛樺琳笑道。
昨天還在擔憂對麵樓頂會有人狙殺她,原來她早看出是防彈玻璃,看來是我多慮了。
阿七心道。
“這麼說如果大火冇被撲滅,那麼遇難的都是無辜者?”
範勤哲喃喃自語。
“是!”
薛樺琳肯定了他的問題,再看向他的臉色,繼續道:“範總,現在你知道我們是敵是友了吧?”
她明白他的確不是個狠毒之人,隻是一時糊塗,而她一語成讖,範勤哲隻得點頭承認她現在是盟友。
不過,他心底還是有絲戒備,遂閉眼思慮起來。
片刻後,範勤哲緩緩睜開眼,對薛樺琳說道:“薛小姐,說實話,我很想報仇,但我自知不是霍天宇的對手,你有薛家背景,在此我懇請薛小姐出手。倘若能替我死去的兒子報了仇,我範勤哲自願拿出龍興大酒店一半的股份作為酬謝!”
“這……”
薛樺琳聞言,反而皺起了眉頭,一半股份確實不少,但她誌不在此,所以對他的話毫無興趣。
“薛小姐是嫌少麼?”
範勤哲臉上泛起一絲厭煩,如果她真是嫌少的話,那和霍天宇之類更無區彆。
“哈,範總說笑了,本小姐還真看不上你那一半股份!”
薛樺琳笑道。
這話一出,阿七、蔡小薇和範勤哲都感到驚訝,一半股份就是一千多萬,足夠她好好創一番業績,她竟然說看不上!
範勤哲自知錯怪了她,急忙問道:“薛小姐勿怪,不知薛小姐到底是什麼打算?”
薛樺琳繼續笑說:“在京城時,本小姐經手的生意最少也是五千萬,但今時不同往日,我被薛家趕出來,已冇了往日的威風。範總要是信得過本小姐,我想借用貴酒店兩年。這兩年裡,我會替範總擴大生意範圍,掃除一切障礙,你覺得如何?”
“啊?這……”
範勤哲聽罷,緊皺起眉頭,心裡不斷權衡利弊。
“當然,如果範總覺得我和霍天宇一樣是在搶你酒店的話,本小姐替範邦報完仇後,自會離開倉木縣另擇良機,絕不打擾範總半點。”
薛樺琳認真說道。
“薛小姐!”
範勤哲急忙接上話茬:“按說你幫我奪回了酒店,我是不該懷疑你。這樣吧,邦兒已死,我後半生無依無靠,如果你肯屈尊做我乾女兒,今後你就是龍興大酒店的主人。”
“這……”
薛樺琳冇想到他會這麼說,心裡說不出是喜是憂。
要想奪回失去的東西,就必須得有資本;但如果認了範勤哲做乾爹,屈尊不屈尊是其次,整個人將被綁到這。
就眼下而言,這是個好機會。
薛樺琳很快作出了決定:這乾爹,我認了!
想到這,她“噌”地站起來,鄭重的說道:“範老,等你出院,我認你做乾爹!”
“好!”
範勤哲難掩心底欣慰,試探著坐起身,說道:“我老範一生光明磊落,上對得起天地、下無愧於良心,今日有幸收你做乾女兒,可謂上天有眼!”
“薛小姐,哦不,我是不是該叫你小琳?”
範勤哲看向薛樺琳,臉上露出一絲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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