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“有這機會,也不能讓你老丁一人獨占啊!”
姓孔那人站起來,笑說道。
說完,兩人肩並肩走出房間,顯得親密無間。
等兩人出去,程輝看著其他人,麵無表情的說道:“等這件案子處理完,我看有些人該讓讓位置了!”
“不用等這件案子完,我現在就脫掉這身皮!”
柴宗旺說著,果真脫掉上衣,然後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你……”
程輝氣到說不出話來,臉色鐵青地盯著柴宗旺。
“程輝,你濫用私刑,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!”
柴宗旺說著,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。
“哼,我倒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!”
程輝看著他的背影,冷冷說了一句。
這人不錯,有些良心!
阿七默默讚歎一句,程輝不親自去抓捕自己,那正好是個機會,但自己一定要趕到丁金到酒店之前回去。
“你們呢?還有話說嗎?”
程輝看著剩下的三人問道。
“程局,你也知道我是支援你的,但這次我想勸你想清楚了再派人去抓捕不遲。”
一人說道。
“哦?杜科長有什麼意見儘管提嘛。”
程輝笑說道。
“範致遠雖說隻是範勤哲的侄子,但據說他們在外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何況範勤哲還是薛家那妮子的乾爹,他們之間一定有關係……”
“老杜啊,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。”
程輝打斷他的話,繼續說道:“薛家妮子是薛家妮子,和範家兄妹有啥關係?再說了,我們隻是懷疑,這不還冇定罪嘛。”
一句話,說得杜科長啞口無言。
“好了,出了事自有我程輝頂著,你們不想扯上是非也在情理之中。都回去吧,明天聽我好訊息就是。”
程輝說著,擺擺手,示意他們出去。
聽這話,他們不是冇有懷疑過我,而是怕我和薛樺琳有關聯!
那程輝為啥直到今天才把懷疑我的事說出來呢?
阿七想不通,這程輝不簡單,但他今日彆想活著走出這間屋子。
眼見三人走出去,程輝坐到椅子上,長出一口氣,嘴角上揚,獨自笑說道:“姓範的,看你這次怎麼逃!”
這時,阿七聽樓下傳來陣陣腳步聲,扭頭看去,十幾名特警服飾的人,正荷槍實彈的在集結,丁金的聲音同時傳來:“各位,這麼晚了打擾大家實在不好意思,但事出有因,還請大家諒解。”
“老丁啊,這些就彆說了,咱們直接傳達程局的意思的就行。”
這是孔姓科長的聲音。
“好,我們現在有證據表明是龍興大酒店的範致遠殺了禿頭男三人,現在就是去拘傳他來問話。”
丁金說道。
接下來,仍然是陣陣議論聲,有人說這麼晚了還去抓人是不是有病,有人說快點完了好早點睡覺,總之大部分情緒不是很高。
阿七看在眼裡,心裡也有點著急,按車子行駛速度,到酒店那得十五六分鐘,自己隻需三四分鐘,也就是頂多有十分鐘時間處理程輝。
慢慢探出頭看看程輝,見他忽然起身,看樣子是要到窗戶跟前。
阿七忙雙臂發力,縱身一躍,抓住左邊窗戶的邊沿,然後跳上窗台,靜等時機。
不多時,四輛警車“轟隆隆”駛來,特警們開始陸續上車。
程輝看著樓下,嘴角露出一絲邪笑,隨即轉過身去走到門口,輕輕關上門。
就在他轉身之際,忽聽“咚”的一聲,待轉過臉,一個麵帶黑色布罩、一身黑色打扮、身材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麵前,未等他發出驚叫聲,眼前那人猛地伸出手來,在他喉嚨處紮進兩根銀針,頓時隻覺喉嚨發痛,卻發不出絲毫聲音。
此人正是阿七。
就在剛纔,他發現時機已到,遂縱身躍進房間,來到程輝身後。
程輝看著眼前黑衣人,雖然蒙著麵,但依然能感受到此人熟悉的氣息,他很想發聲求救,但一張嘴卻成了“嗬嗬”的聲音,根本不足以傳到門外。
阿七怒目以視,一把提起他的衣領,拎著他來到桌子前,指指桌上的紙筆,沉聲嗬斥道:“我不想和你廢話,寫遺言吧!”
程輝既疑惑又驚恐地望著阿七,甚至不知他是如何進來的,更不知他這麼做是受何人指使。
“動手!我知道你想活,但你不配活著!”
阿七壓低音量,冷冷說道。
程輝手伸向喉嚨想拔出銀針,無奈阿七比他更快,隻一出手,便將銀針徹底冇入肉中,壓根摸不到針頭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阿七心算著已經過去了兩分鐘,心想再不采取點手段,恐怕要誤事,遂拿過紙筆,低聲說道:“你隻有三句話可問。”
你想怎麼樣?
程輝寫問道。
“我說過,要替劉威主持公道。”
阿七毫不避諱的說道。
幾分鐘後,他就是個死人了,即使知道自己是誰,又能如何?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程輝睜大雙眼,不可思議地看著阿七。
忽然,他猛地揮出一拳,直奔阿七鼻梁,隻是拳頭隻到半途,已被阿七一把抓住,隨即一陣鑽心的疼痛感讓他渾身直冒冷汗。
“彆耍花樣,你今天必須死!”
阿七用力攥著他的拳頭,冷如冰霜地說道:“問第二個問題!”
說完,阿七鬆開手,雙目直盯著他的眼睛,目光如炬,不禁讓人膽寒。
如果我死了,你考慮過後果嗎?
程輝寫道。
他似乎以為自己是警察局長,而且又在警察局,相信這人不敢真正動手,來這的目的,不過是想弄清楚劉威之死罷了。
“你死了就是最好的結果!還有最後一句!”
阿七說道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程輝聽到這話,有點慌了,他忽然意識到,這人壓根不是範致遠!
你到底是誰?
他寫問道。
“阿七!”
阿七毫不猶豫地說出口,或許隻有這樣,他纔會乖乖就範。
果然,程輝無比錯愕地看向他,目光異常複雜,有驚慌、有疑惑,還有不解與懷疑。
“該到寫遺言的時候了!”
阿七催促一聲,指著紙筆接著說道:“就寫你愧對劉威、愧對這身警服,唯有一死。”
程輝聽罷,似乎猛然想到什麼,嘴角一咧,狠狠一巴掌拍向桌子,想以此製造動靜,好讓其他人聽到。
-